甘小二：对，相较而言，中央台的来拍片，跟一个民营公司来拍片，拍摄对象对你的投入和支持会不一样。虽然中央台投入这个片子的资金也许甚至没有民营公司多，但对方一听你是什么公司的，可能觉得稀里糊涂，有点防备心。我们拍《文房四宝》的时候就有这样的经历，第一天对方不太重视，但是一天过后，对方感受到了我们的认真和敬业，接下来的拍摄工作他也会非常投入。应该说，纪录片工作者的人文素养、职业态度特别重要。

　　羊晚：现在拍独立纪录片的年轻人还多吗？感觉上这些年轻人要真正出头似乎还是困难重重？

　　甘小二：是，可能必须要到拿大奖的程度，才能说下一步怎么走。现在拿一些小奖项，根本不管用，更不要说你只是去参加了一下某某影展。这样的现实，让人不太能持续拍片子，因为并不是说你坚持下来，就一定可以做出成绩。当然，如果有人选择坚持，我仍然十分钦佩。10多年前，一些有点小积蓄的年轻人还在网上发帖子晒，说5万块就拥有了拍电影的全部设备！但是，过了几年，他把机器贱卖了，换生活费，这是很残酷的。